许恣走在小区里的石子路上,看着交错镶嵌的卵石上的雪,像是铺了一层细细的盐。
安静了好一会儿,他说:“为什么不能?”
江困理直气壮:“不是你不让?”
许恣:“……”
至于为什么不让,两个人心里都清楚。
后来许恣想了一下,他觉得那天晚上应该不算是冲动。
他就像是做了一道证明题,终于在化解的数学式子里找到了与等式右边一模一样的式子。
“冲动”这个词是留给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的,非要给他那天下一个定义……
“势在必得”更好一点。
但许恣不能否认,“哥”这个字对他来说还挺受用的。
他拇指轻轻摩挲着江困的手背,犹豫了一下:“家外面怎么叫都行。”
江困顺着话就去了,“那回家之后呢?”
“回家之后,”
许恣慢悠悠地,刻意停顿了一下,“叫点别的。”
江困讷讷道:“什么别的?”
“刚才男朋友叫的不是挺好听的么。”
“……”
在电话里的肆无忌惮现在突然就消失不见,江困只有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或许自己多活几年也斗不过这人。
“我那是不知道叫什么了。”江困把自己闷在围巾里,强词夺理,“看你也是单身二十几年的人了,没什么经验,那么叫合理一点。”
“单身二十几年?”许恣轻嗤一声,“你又比我好到哪去。”
“……”
这么一看两个人在这方面毫无经验可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