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思绪万千的“爸”和“秋阿姨”,换了今年一个好年。
老街还是以前的模样,江困看了一路的风景没看够,在车上又抻个脖子看一遍。
江和耘来回问了堆车轱辘话,江困能答得全答了,答不上的就保持沉默。
这也是跟许恣学的。
不走不知道,一走才突然明白像自己这样自立的人,也是会对什么东西有依赖性。江困回到家后收拾收拾东西,第一件事就是给许恣打了个视频电话。
许恣那边似乎没看手机,第一遍没有人接。
等江困把手机放下,准备先给自己找点事做,那边的电话又打了进来,在桌子上震得桌腿都晃悠。
窗户上还贴着去年的窗花,已经有些掉色了,床铺早就被换成新的,江困选了半天的角度。直到她担心电话响太久,她哥那性子再挂了,只好随便找了个地儿一屁股坐下。
电话接起。
那边的背景是家里的沙发,白墙配灰色的沙发穗,一张向来没有什么温度的脸远远地出现在了手机的屏幕上。
许恣捏了捏眉心,解释道,“刚才没听到。”
两个小时前,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胡椒主播,在沙发上狂摁着人中跟他泡电话粥。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许恣多次想提议他找个大夫看看,结果都被他擤鼻涕的声音给堵了回去。
节奏大概是这样——
“爹没想到你说你追人是认真的”“还真的是祖宗啊”“我不服难道她给你打过软辅吗怎么我不是你小祖宗”“操了为什么还长的那么好看啊啊啊啊”“妈!!让我见见我妈呜呜呜呜qaq”
……
许恣听得耳根子疼。
挂电话之后好久,脑袋里还像跑火车一样闪过胡椒的嘤嘤嘤。
不过也正好,阻挡了其他各种乱马七糟人的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