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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一字一句,都因为被一个特定的人发出来后,而变得像是一句耳边呢喃。一遍一遍跟着风声重复着。

——哥,我身上的白桃味都淡了,你别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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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得快,江和耘提前几天就把买的烟花爆竹划分好,规划着家里的两个小孩在哪天放哪个。

江困就数着一天天见少的呲花棍倒计时。

她也是第一次处对象,虽然不是第一次思念一个人,但一想到自己有能力直接飞奔回安绥去找他,她现在就巴不得时间过得能再快一点。

大概是真着急了,江困平时在家的话也跟着多了起来。

秋曼和江和耘多次在江困不一样的反应中对视,那目光里含着欣慰和歉疚,相接的那一瞬间,两人都回忆起来先前江困的模样。

那时少女内向又安静,校服里面常年穿着一个白色的帽衫,帽子大部分时间都是盖在头上的,不知道是真的觉得有点冷,还是想隐藏着自己戴的耳机,不让别人发现。

她一向喜欢穿宽松的衣服,有时候站在风里,会给人孤立无援的感觉。

当下也是,她在穿着厚重而宽大的棉服,被周遭徐徐的晚风包裹着,碎发跟着她转身的弧度扬起。

带来了那少见的笑容。

明媚如光。

秋曼观察了多天,终是在今天夜里的爆竹声中谈起:“阿困,你真的变了。”

旁边的人嘴角有一秒钟的僵硬,不过很快就变成了淡然一笑,“我都是快奔二的人了呀。”

秋曼笑了笑,眼角皱纹堆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