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恣慢慢地点了点头。
记忆这东西太奇怪了,就像考试的时候脑海里会回放一首许久没听过的曲子,就像在某一瞬间觉得这面前经历的这一幕似曾相识……
江困曾经的话接踵而至。
说什么“一点不会”,说什么“带带我行么”,还问他喜不喜欢sleepy。
那三个水晶球,520朵小花花……去他妈的粉丝群!
本以为这辈子摸不着、碰不着的人,居然半年前就跟他住在一起。
真是不错啊,学得那叫一个专注,还双学位满绩点,一点也不看不出来游戏里杀人那股狠劲儿。
许恣他早猜到江困会是sleepy,但却难以将两个人融合。
一个是求之不得,疯狂得只活在了当年旧事;一个是乖了吧唧,连掉眼泪都让人心酸疼一片。
现在这股滋味儿太钻心了,许恣压抑了一整局游戏的情绪都转成了冲动,盯着江困的眼睛都漫上了红丝。
他还是感觉这些年白活。
什么没有叛逆,什么活得规矩,什么清醒理智,在遇见这没良心的白瓷娃娃之后全乱了套。
江困正坐在椅子上,手指抓紧袖子。
她现在像那个待宰的羔羊,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
缘分好像从那天许恣回家,她恰巧从屋子里探出身,两人跨越黑暗视线碰撞这一刻起,就千丝万缕,再也拆分不出。
最终江困还是缴械了。
“哥,实话告诉你,这么久我也挺——唔……”
后半句话被噎在了吻里。
现实就摆在眼前,消化却需要时间。感受到许恣的急迫,江困突然在吻里松了口气,仰着头回应。
她想过太多次被发现的场景了,最好是一如往日,没有什么影响;最坏不过两人从此形同陌路,分道扬镳。
可只要在这区间里波动,就足够让她提心吊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