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全都记得,”江困道,“记得那天长宁下了暴雨,记得我遇见了你,记得我说了什么话。”
她当时说。
“你可以靠我,多一点也没关系。”
这刻又被说了出来,像是被遗忘在时空里的一句废话,辗转多日,又拎到了两个人面前。
竟有点怵目惊心的错觉。
“不过我那个时候太粗心大意了,”江困垂下头,“没多问你几句,只是天天白给似的陪着你。”
许恣眉心艰难地皱了一下,“我……”
“你当时不开心对吧。”
“……”
江困自然而然地接上,“因为不开心才玩的游戏,遇到了一个趁手的队友消遣,等情绪调整好了再联系,没想到就,真的联系不到了。”
“然后一直都没有遇到过这么厉害的刺客。”
其实江困只是猜测,但许恣一言不发的状态已经默认了。
所以啊。
所以他才会那么嫌弃别的打野,个性远扬,近乎达到了所有人都敬而远之的地步。
谁叫他曾在无意中,亲手触摸过顶端。
江困又得意又无奈,她笑了笑,一语双关道,“哥,原来是我——把你嘴养刁了啊。”
“……”
灯光太暗。
男人弓着身,肩背的轮廓却在白色的衬衫下分明,门吱呀地被弹了开,露出了一小缕微光,照在了两人之间。
面前的人向后退了一步,轻轻地摘掉江困的胳膊,而后一点点蹲下,呈单膝跪地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