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困的目光介于“专注”和“游离”,让人一下看不出她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说出来的这句话。
总归是不可能那么洒脱。
一个小姑娘,明明已经在年纪轻轻有了功成名就,却非要重置一遍,在独自一人的巷口一头走到黑。
许恣有多想问,你当时害不害怕。
害不害怕输?
他问不出口,光是想想就够让他呼吸不畅。
许恣盯着她一会儿,抬手把人捞起,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没等江困脑袋回血,嘴上就被来了一口。
江困懵了:“你干什么?”
许恣所问非所答:“我想,要是科技能再发达一点,我当时就该顺着网线爬过去,把你拐来。我又不是你爹你妈,我不管你学习好不好,玩游戏厉不厉害……开心就行。”
开心就行。
这四个字有点太轻了,却让压在了江困许久。
她把手垂下,正好落在了许恣的,被反过来抓在胸前。抵着,许恣的心跳声顺着感官传到江困耳边。
伴随着他接下来的话。
“你呢,也不用太感谢我,英年早个婚就差不多两清了。”
江困目光变得有点木讷,是察觉到咫尺那人神态里的认真。
“江困还是sleepy,你说的算。”
漆黑的眸子半垂,从江困敞开的领口看到锁骨,又到两片薄唇,到眉骨,像是要侵占她的全部领地。
他刚才话说得多潇洒啊。
唯独最后一句却是哑声的、卑微的,像试图在江困那些岁月里挤进去的一束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