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是忙,他还是一只手给江困搅着蜂蜜水,另一只手端着电脑跟教授汇报着想法。
江困往他的方向看了两眼。
她发现好几次了,许恣只要一遇到正事就会变得格外清冷,说话语调是,节奏也是,不急不徐,毫无升降调。
她听得认真,连蜂蜜水和醒酒药递到嘴边都不知道。
许恣手举了半天,终于朝她这方向看过来。
注意到她有点迷离的目光,还有托着小脸的举动,许恣终于把手机挪远了一点,出声问道:“我喂你?”
“……”
那以后江困在安大可能没法儿混了。
她忙两手捧过:“不用不用。”
低头抿水的动作实在是乖,许恣端着笔电在她头发上揉了一把,才走到沙发上开始改材料。
键盘敲击的声音很快阵阵响起。
江困自己坐着无聊,回屋换了睡衣,又跑到沙发上呆了一会儿。
她想陪许恣呆一会儿,但呆不住,枯燥的数字和理论知识快要把她送走,于是江困又捏着衣服角回了屋子。
——许恣的屋子。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能让一个能静下心来、退网两年的国一野王,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即兴来一场社死直播。
江困拿着自己手机,搞了半天,终于连上,可惜摄像头那边还是没搞好。
她还因为不能露脸,特别沮丧地叹了口气。
直播间在一分钟热场后,瞬间热度暴涨。
说详细一点,其实是从女孩子拖着长音出现的那一刻,弹幕就像疯了一样,把好端端的直播间硬生生地喊成了精神病院。
【我的妈sleepy是你吗,你拿不觉的号直播干嘛啊啊啊啊啊我不想让他蹭热度呜呜呜】】
【不是sleepy我明天带棒子,削掉不觉狗头!!!】
【呜呜呜呜有生之年我居然能看到sleepy的直播】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录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