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不过是一时没说话而已,并没有把我和他的关系对他舅舅藏着掖着啊,他那么可怜,弱小,又无助,我竟然还抛弃了他离开,我太不是人了我。

“要不,你自己回去吧,我不想走了。”程理的红色跑车前,我犹豫着还是没坐上去。

“为什么?”他站在驾驶室那一侧,出声问我。

“舍不得嘛。”我说:“分开三年了,好不容易和好了,就想和他每时每刻待在一起,好歹过了那个热乎劲再说。”

“你有毛病?”他脸上带着不悦说我:“你在乎他,他在乎你吗?刚刚饭桌上,他要是在乎你的感受,会那么闷头吃饭不回答我问你们的问题吗?”

听他说完,我才知道,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觉得奇怪,旁观者也觉得奇怪。

我当时的不开心原来不是自己想多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客观存在的事实。

“在,在乎的吧。”我嘴上否认着程理说的话,却没自觉开车门坐上了车。

夜晚畅通的高架上,程理开着车疾驰着,车里放着深情的慢歌,很不符合他玩世不恭的人设。

我望着窗外的点点星光,思索着刚刚霍子安对我说的那句他还没原谅我。

他到底是什么地方没原谅我,要怎么才会原谅我。

别人考试好歹还有个试卷,我特么试卷是无字天书,问题都还要自己填。

太难了,这道题太难了,一点也不叫简单,我在心里叫苦不迭。

“夏小雨。”开了有好一会儿,程理才开口和我说话。

“咋了。”我转头看他,不得不说,这人开车的时候还挺帅的,也不止他,好多男的开车的挺帅的,不过还是我男人最帅。

“你真的很喜欢我外甥吗?”他眼睛看着前方,此刻倒是显得异常地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