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这么想!规矩在前才是正经的。你看现在侯府礼数周全又讲究,乔家落下乘,遭罪的是乔家这个要出嫁的女儿嘞。”
那儿媳也曾是出嫁的女儿,深知做新妇的艰难,听婆母这么说,难免替今日的新妇担心。
“没拦门?”乔宅内,时时伸头瞧着迎门那方动静的章晚虹见状惊得瞪大双眼,看向夫君齐佳悯,怒道,“定是王氏指使的!”
齐佳悯深皱着眉,气得手微微发抖,“我们齐家本家不在京,乔家单薄,她王家子弟多才占着拦门。寻着机会就要害我们芝芝,真是个毒妇!”
夫妻俩气得脸色微红,浑身紧绷差点就要冲上前去,二人的女儿齐芷珊迈一步在前拦住了他们,“爹、娘,女儿知道你们关心表姐,但现在门都已经开了,再说什么都没用。此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若闹了起来,伤的岂不是表姐的颜面?还是等客都散了,寻个机会与姨父问一问。”
听了女儿的话,关心则乱的二人渐渐平息下来,继续瞧着门口的动静。
“爹、娘,你们听,昌润在说什么?”齐芷珊见劝解奏效,引着父亲母亲去看领头拦门的乔昌润。
乔宅大门处,惊出一身冷汗的乔昌润来不及思考,先是与迎亲的侯府众人打了招呼,对裴承赫行了揖礼,一边问好,一边在脑中快速想着挽救的法子。
他听信了他人的话,下令开了门,本意是为长姐好,结果看见门外看热闹的百姓变了脸色,听见嗡嗡作响却听不真切的闲话后,才醒悟过来他是上了当。
若就这么将侯府的人迎进乔家,他觉得自己往后再没脸见长姐。
揖礼罢,乔昌润抬起头,冲裴承赫喜庆又和善地笑着,“世子,金玉良缘千载一会,可否吟一首颂姻缘的诗来,送与我长姐?若不然,长姐如此恭顺孝全之人,恐不舍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