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娶妻已有两年之久了,何氏一直没有好消息,此时她甫一干呕,侯夫人立即反应过来,出声问道:“二儿媳这是?可是有喜事了?”
二公子裴承德起身对侯夫人及雷老夫人行一揖礼道:“禀祖母、母亲,因内人月份尚小,便没声张,我已请了大夫看过了,确是喜脉,落胎已近二十日了。”
这还是侯府孙辈头一次传出有喜,众人纷纷向大房道贺。
雷老夫人笑过后,又叹一口气,说道:“庶孙媳有喜脉还不能令我开怀,什么时候大孙媳能有喜,给世子生个嫡子,才是正正经经能令我高兴。你们二人如今成婚已近两月了,若将绵延子嗣放在心上,想必也该快了。”
原本乔芝正在为何氏高兴呢,乍然听老夫人提起她和裴承赫的子嗣事情,虽垂下眼笑着,心里却难免慌神。
裴承赫心道,八字还没一撇,何来一捺,心情更是雪上加霜了。堪堪维持着面上神情不变,哄他祖母道:“儿孙福说来就来了。目前重中之重还是将二弟这一胎好生将养着,这可是如今咱们府第一个四代孙。”
众人纷纷附和着,二公子夫妇因为雷老夫人那一句话有些冷凝的心这才重新热起来。
待这一茬过了,五夫人冯氏忽然亲亲热热对雷老夫人道:“母亲,趁着有喜事,我可否与您求个恩典。”
雷老夫人在儿子一辈里,最疼爱的就是小儿子五老爷,最亲近的儿媳也是与她有远亲的五夫人冯氏。当初给冯氏的聘礼中,她还拿自己的嫁妆给添了不少,平时待五房也手松阔绰。
所以冯氏同她说话,她多有亲昵,“说与我来听听,什么要紧事值得你这般郑重。”
冯氏笑道:“我那族中有个侄女,是庶兄家中女儿,颇为乖巧懂事,自幼与我亲近。近日怪思念的,想接来陪陪我、解解闷。侄女名唤挽晴,不知您有没有印象。”
“晴丫头?”雷老夫人思索片刻,点点头道,“她小时进京来倒是见过,如今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