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没办法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易克礼也是真有耐心,从昨晚耗到今天,就为了让观致放弃,将那份文件交出来。
“不在身边。”观致也不再保持温和的笑容。
她现在只要看到易克礼就会想到因为他而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易家,几个人的悲惨,皆因他而起。
易克礼细眉一竖,鬓角紧绷,周身都不再柔和。
他气息阴沉:“那就报地址,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易克礼保养得当,所以虽然年近花甲,但还是和四十多岁的男人一样,涵养内敛,只是那双眼睛里的欲望让他所有的保养都不起作用。
两相僵持,门口传来一阵哄闹声和大门被强行打开的声音。
“易少,您不能进!”
“易少?!”
易克礼端着德高望重那副姿态问:“怎么了?闹哄哄的,成什么样子!”
又下人垂首,如实汇报:“小少爷,来了。”
易克礼喝一口茶,全然不放在眼里,轻嗤:“他在那看守所里安安稳稳待着呢,瞎说什么。”
“我看您这里待着更安稳啊,我们不妨换一换。”
易珩昱横空出世般的声音出现在院子里。
易克礼手上的茶杯轻颤,溅出几滴澄澈的水绽开在地上,只是片刻便已稳住。
易珩昱余光轻撂在观致那里一瞬便又收回,背着手大喇喇在易克礼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扇子一展,轻悠悠就扇振出几阵微飔,阳光也被筛落几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