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兀欲沉声大喝,帐外响起回应:“谨遵大王令!”
耶律休哥起身,疑惑道:“大王难道不去镇州?”
耶律兀欲冷笑道:“皇太后命我渡河攻沧州,她自己却和耶律李胡匆匆赶赴镇州,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你还猜不到?”
耶律休哥迟疑道:“可是先皇还在镇州,耶律李胡又有皇太弟的名义,若太后拥立他在镇州继位,我们又该如何?镇州可是有十万兵马!”
耶律兀欲大笑道:“不是十万,六万而已,与我部涿县兵马相差不多!”
“大王之意”耶律休哥低头看看手上密报,猛然醒过神,满脸惊骇:
“大常衮耶律安端!”
耶律兀欲满眼赞赏:“不错!只要我一声令下,耶律安端麾下的四万余契丹勇士,将会竖起我的白虎战旗!这封密报,就是安端手下,北院统兵督监,梅古悉达万送来的!”
耶律休哥强忍心中震惊,跪下拜首:“大王智谋无双!如此一来,我部兵马以迎接先皇灵柩为由,先行返回涿县,以逸待劳,等到太后和耶律李胡率军到来!”
耶律休哥自问身为大王亲信,却丝毫不知,大常衮耶律安端,竟然早就投靠在大王麾下。
难怪当初太后传令,让他调集涿县兵马进攻沧州,大王会答应的如此爽快。
陈兵漳水北岸,不过是做做样子,实则,大王一直在等候镇州消息。
耶律兀欲拿过密报,用烛火点燃烧成灰烬,幽幽冷笑:“汉人有句话:‘良才善用,能者居之!’耶律李胡何德何能,也配做我契丹人的皇帝?当年我父亲软弱可欺,被耶律德光逼走,我无话可说!如今,是时候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了!”
耶律休哥叩首:“愿誓死效忠大王!”
耶律兀欲坐回到白虎皮方椅,沉思片刻道:“三日后,你领一军秘密赶回上京,务必将大司空耶律屋质请到涿县!但切记,不可伤害他!”
“谨遵大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