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还没反应过来,一道英挺的身影却在自己的身前弯腰蹲下,他拿起了冰刀鞋,低声道,“抬脚。”
时晚一愣,脚向后缩了一下。
她今天穿的运动鞋,里面有穿一双薄袜,但芭蕾舞者的脚……
时晚一直觉得,自己全身上下最丑陋的地方就是脚。
上面布满了无数的疤痕。
让时晚有些自卑。
“我……我自己来吧。”
傅承遇却没应,而是托起了她的脚踝,将她的右脚穿进了鞋子。
冰刀鞋很硬,鞋子里微凉,而有一股干燥的温热,却自脚踝处传来。
时晚低头看,恰好看到傅承遇的下颔线,凌厉分明。
他的睫毛微垂,目光专注地落在下方。
那双手干净白皙,指骨修长分明。
古文里什么指如削葱白,或许说的就是这样的一双手吧。
时晚有些分神。
傅承遇抬手用力地抽紧系带,但时晚的脚踝很瘦,他又将多余的系带围绕着她纤细的脚踝多缠了两圈。
他的动作快速有力。
“紧不紧?”他低声问了一句,冰场空无一人,他的声音更显清冽低沉。
“还好……”
他伸手扶住时晚,“站起来试试。”
时晚看着他递过来的手,扬唇笑了,而后握住了他的手站起来,冰刀鞋刃窄,时晚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她平日里平衡感还不错,但这会时晚却很小心谨慎。
傅承遇没有换鞋。
他扶着时晚慢慢走进滑冰场。
时晚的手心沁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脚上,她深吸气,调整着自己略有紊乱的呼吸,生怕自己在傅承遇面前出丑。
“放轻松。”
傅承遇牵着她走在围栏的旁边,示意她扶着围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