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遇没说话,只是微微扬了扬下巴。
“我们还要走至少四十分钟。”
时晚看着自己的鞋子。
四十分钟,她的脚别要了。
虽然芭蕾舞鞋就很不舒服,但也可以保护她们的脚。
而脚上这双单鞋……
傅承遇在她的面前微蹲,“别浪费时间,已经很晚了。”
“哦……”
时晚扭扭捏捏,并不是什么不好意思。
而是……
她看着面前的傅承遇,突然觉得像梦一样。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好。
“走不走?”
傅承遇又问了一遍。
时晚慢慢向前走了一步,然后爬到了傅承遇的背上。
只一件薄薄的衬衫。
他身上温暖的温度氤氲开来,时晚小心地勾着他的脖颈,那种浅浅的松木与薄荷的味道在鼻息间交织蔓延。
时晚的心跳乱乱。
傅承遇的脊背结实温热。
时晚微微侧了侧头。
蒙蒙的月色笼罩,时晚这样近距离地看到傅承遇的眼睛。
他的眼窝微深,是恰到好处的扇形双眼皮,睫毛浓密的下叠,根根分明,处处都透着一种清矜沉稳的感觉。
他平时的话就很少。
时晚竟然也不觉得不舒服。
被他背着,时晚放松了许多,这会周围又极其安静,时晚懒懒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像一只绵软的猫。
“别睡。”
就在时晚想闭上眼睛的时候,傅承遇好似察觉到了,他低低出声。
“好。”
时晚动了动,摸出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看,依然只有微弱的信号。
她觉得有点无聊,又找不到什么话题——
真到了这种绝佳的时刻,时晚那一堆闷骚段子突然被她忘得干干净净。
她百无聊赖,抬起头看着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