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页

有一妇人在啜泣。

左边的祠堂空无一人。

右边的祠堂——

男人一袭黑衣,长裤,站立在桌前,像是隆冬雪地的劲松。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

安静的不发一言。

旁边的啜泣与痛哭,好似与他不是一个世界。

时晚走过去,面前的桌上放着些上供的糕点,水果,还有一张相片。

相片上的男孩子依旧是青涩的模样,短发利落,看着镜头的时候,眼底还带着笑意。

时晚走过的时候,傅承遇依旧没动。

她站在旁边,将手里的花束放在照片前。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就停止在了最美好的年龄。

但未经他人苦与乐,便也没资格评判他人的是是非非。

她放下了花,站在傅承遇的身旁。

“傅先生,可以过去了。”

陈叔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个工作人员。

傅承遇站在那,久久地看了一会,才抬起脚步。

只是他主动地牵起了时晚的手。

他的大手干燥,微凉。

时晚也紧紧地握住。

傅承霖的墓地在最僻静的一处,旁边有几棵松柏。

工作人员让傅承遇放上傅承霖生前最喜欢的几样东西。

傅承遇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奖牌,还有一只蓝色的多啦a梦的卡通手表。

奖牌显然一直被人精心收藏着,拿出来的时候,还被阳光照射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