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妇人在啜泣。
左边的祠堂空无一人。
右边的祠堂——
男人一袭黑衣,长裤,站立在桌前,像是隆冬雪地的劲松。
他沉默地站在那里。
安静的不发一言。
旁边的啜泣与痛哭,好似与他不是一个世界。
时晚走过去,面前的桌上放着些上供的糕点,水果,还有一张相片。
相片上的男孩子依旧是青涩的模样,短发利落,看着镜头的时候,眼底还带着笑意。
时晚走过的时候,傅承遇依旧没动。
她站在旁边,将手里的花束放在照片前。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年轻的生命,就停止在了最美好的年龄。
但未经他人苦与乐,便也没资格评判他人的是是非非。
她放下了花,站在傅承遇的身旁。
“傅先生,可以过去了。”
陈叔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个工作人员。
傅承遇站在那,久久地看了一会,才抬起脚步。
只是他主动地牵起了时晚的手。
他的大手干燥,微凉。
时晚也紧紧地握住。
傅承霖的墓地在最僻静的一处,旁边有几棵松柏。
工作人员让傅承遇放上傅承霖生前最喜欢的几样东西。
傅承遇摸了摸口袋,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奖牌,还有一只蓝色的多啦a梦的卡通手表。
奖牌显然一直被人精心收藏着,拿出来的时候,还被阳光照射的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