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安德烈也有些掩藏的很好的小毛病,其中之一那就是每当他摆出这种沉稳温和令人信服的微笑的时候,这家伙不是在紧张就是在走神,要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索性微笑就好,总之绝对有问题!
安德烈的异常不只是刚刚那么一小会儿,真算起来,是从她把人从小黑屋里捞出来开始的。
之前的安德烈是很好,但在和她的相处中用教养和礼仪在两人中间竖起一道透明的屏障,他们一同应对麻烦,一同解决问题,但他们只是关系还不错的同路人,仅仅搭个伴而已。
从那之后,安德烈亲手打破他构造的屏障,让迟白感觉更真实,更亲密,更脆弱。
安德烈还是那个安德烈,强大,稳重,如山峰般巍峨屹立,但在那道挺拔的身影背后,她分明感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就在迟白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安德烈停下脚步:“到了。”
迟白没及时刹住脚,险些一头撞在安德烈背上。好在她反应灵敏,脚下转了个圈,绕开拦路虎稳住身体:“到了?”
荒原之后是丘岭,放眼望去山峦起起伏伏,没有半点人影,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座交易场的样子。
迟白眨巴眨巴眼睛,怀疑地盯着安德烈,用目光示意:小老弟你怎么回事?
她眼神中强烈的谴责让安德烈无奈地摇头,在迟白的注视中来到一处长了颗歪脖子小树苗的山壁前,伸手在石壁上有规律地拍拍打打。
等他停下动作,迟白耳尖地听到类似齿轮啮合转动的声响,面前的石壁轰隆震颤着向侧旁打开,露出两人宽一人高的漆黑入口。
等两人走进去,石门自动在他们身后关闭,和山体严丝合缝浑然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