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惨白,唇角带血,脚步虚浮,身上的魔力波动几乎没有,握着兵器的胳膊直打颤,显得十分吃力。
这样一个人,怕不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如今却死撑着将教皇护在身后,妄想凭借所剩无几的力量挡下能将新神都击垮的敌人。
不自量力,螳臂当车,自寻死路……迟白能想出无数个词来形容这种行为,最终,她只是歪了歪头,疑惑地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达克斯?”
真奇怪,接连不断的接纳和转化混沌魔力不是应该将他榨干了吗?
她还以为达克斯已经受不住这样的摧残昏迷过去了……
这人怎么还有力气站起来?还能飞奔过来挡在她面前?
“保护……教皇……冕下……”
迟白仔细看了看,发现达克斯眼神恍惚没有聚焦,明显已经到达极限。
哪怕这个人手段残忍冷血无情,做下那么多惨无人道的事,唯有对他主人的忠心确实不容置疑。
只可惜,没什么用处。
迟白随手将他拨到一边,迈动脚步向教皇而去——
亚撒今天必须死在这里,没有第二种可能!
“不可能……”
有达克斯争取的那么一点时间,亚撒终于挣扎着半跪起身体,他的脸上早没了最开始的风轻云淡,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迟白,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筹谋多年,最后竟然会败得那么彻底。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亚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