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这身子好好养着春日耕种才有力气。”陈二牛也不争辩反而是说,“今晚上我给爹娘熬药包泡脚。”
陈大山听了这话就觉得心里熨帖,也不管什么钱不钱的事了,连忙摆手说:“你是读书人怎么能给人煮洗脚水呢,我和你娘啊自个弄就行了。”
“我在蒋家还给师父煮洗脚水呢,他在北边把身子熬坏了,怎么读书人就不能干这些。”陈二牛摇了摇手,拍了两下身上的尘土将朝着他招手的四丫抱起来,然后摸了摸三丫的小脑袋。
三丫看着他跟爹娘说话也插不上嘴,只能是悄悄抓住陈二牛的衣角。
“你伺候你师父是应该的,他的事你娘也跟我说了,真是个可怜人啊,咱们家虽说以前是穷可这一家子在一块。”陈大山也没有因为陈二牛要给师父煮洗脚水这种事生气,这给人当学徒的还要给师父倒尿壶呢,想要学东西这不是应该的?
陈二牛听着他爹这前后矛盾的话有些无奈,他爹还真有些双标了。
“给师父做这些应该,给爹娘干也应该,走吧,三丫外头冷咱们进去。”陈二牛单手将四丫牢牢地抱在怀里,然后腾出一只手来牵着三丫。
三丫高兴地将自己的小手塞进陈二牛的大手里。
陈大山收拾好了柴火也进了屋子,他用旧巾子拍打了下身上的灰,对着李娘子说:“二牛才去了几天,这就更懂事了。”
李娘子笑了笑说:“二牛你师父怎么样?教你可尽心?”这才是李娘子最在意的事,只是她心中其实有答案,因为二牛回来之后一行一动都与以往不同了,很有些大家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