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蒋秀才已经是个小吏头目了,蒋秀才被掳去的时候也有十七岁了,还是认识蒋老头他们的,蒋老头和赵老婆子这才没吃什么苦头,只是他们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在逃跑时失散了,蒋秀才和他们找了许久也没找到,从那时起他们就一直跟着蒋秀才。
往日也没人听她说这些,每次赵老婆子都很高兴。
蒋老头知道陈二牛做这些是为了蒋秀才好,更别说蒋文菡这个不敢管他老子的人了,有个能管他老子的人他求之不得,这宅子里愣是一个人都不站在蒋秀才这边。
这不蒋秀才刚刚穿好衣裳,蒋老头就端了铁盆进来让他洗漱。
蒋秀才看着蒋叔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伺候他,也不嘟囔了老老实实地洗漱。
“我走前瞧着,那果子长了一些,不知道能结多少果子,不知道先生有什么打算。”陈二牛等他用牙粉和用不知名毛做成的牙刷洗漱完才问。
蒋秀才挖了一小块药膏擦手。
他手上有很多的冻疮,连腿上都是冻疮留下的痕迹。
一到冬日就又疼又痒,所以蒋家一家人都是要涂药膏的。
蒋老头他们也是如此,蒋秀才虽然嫌弃味道重但架不住真是痒痒只好用了。
“这得看能长多少东西了,放心我这宅子有个大地窖,阿予应该是忘了带你去看看了,不过地窖里就是些没用的东西不去看也是应该的。”蒋秀才一边嫌弃地皱着脸涂抹药膏一边说,“到时候长了就先放到地窖里。算一算这一亩能产多少。”
这要真是新粮食是该仔细对待。
“我的庄子上外人多,实在不成我们就再去买个庄子用。”蒋秀才说道,“但那是得你这东西真长的好。”
陈二牛:“……”说买个庄子怎么和说买个包子一样轻巧。
“这光种在平地上那是没用的。得各处都试试,倒是只要买一片荒地山地试一试就行。那样的庄子并不怎么费银钱。你也别想着这一年就能成事,咱们得把这东西弄明白了才能拿出来,反正这宅子里就咱们四个干什么都方便,这头一年结的果子是要当种子的。”蒋秀才说道。
“不过我还真是好奇,那小苗苗能长成什么样。”蒋秀才说道。
他们说话并不避着蒋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