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大师一个成年虫, 可能是有自己的事要处理。”
希尔顿神色淡淡,安抚着路澈。
路澈咬住下唇,黑白分明的双眼中忧思重重:“可我总有种不妙的预感。”
看着路澈放心不下的担忧模样,希尔顿拨通了下属的通讯。
“我让虫查一查炎大师现在在哪里。”
通讯接通后, 希尔顿将事情吩咐下去, 不一会儿, 通讯那边的下属虫便将夏炎下午的去向查了出来。
“夏炎殿下下午去了连衡区的精神病院, 到了那里以后一直没有离开,一直到现在。”
希尔顿挂掉视讯之后, 和路澈对视一眼。
“炎大师的雌父夏宿在连衡病院,他应该是去那里探望他雌父,雄主想去拜访的话, 我们带上一些礼物。”
路澈点点头,他稍稍放下心, 夏炎探望雌父呆这么长时间, 也是正常。
连衡区精神病院附近, 斜阳西下,湿地和滩涂的青葱绿意被红色染就,相隔不远的水洼映着如血残阳,整个天地间都是红色, 浓重浅淡,向远处延伸。
一只白色的长颈鸟雀, 飞过天际残阳, 鸣叫声悲切,如泣如诉。
路澈坐在悬浮车里,俯瞰地面夕阳沉落,满地残红的景象, 不知怎么的,他突然一阵心慌。
希尔顿侧头关注着路澈,握住了他的手。
走进夏宿所在的住院楼之后,路澈心跳稍稍加快,心里盘算起待会见到夏炎该说些什么,他到了这里,忽然又想到,要是夏炎不愿意让朋友看到自己雌父是个精神病虫怎么办?
不过来都来了,要见到夏炎才安心,大不了在病房门外等他出来。
路澈心里计较过一番,和拎着礼物的希尔顿一起加快了脚步。
这栋楼也太安静了,一个来往的虫都没有,路澈越往里走,越困惑。连值班室都是空的,难道说这里的某个病虫精神病突然爆发,把所有的医生虫都吸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