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澈脚步一慢,“嘶——”地吸了口气,柏赞简直是满脸都写着‘肾虚’,联想到他受的罚,路澈又“嘶——”一声吸气,转过头不再看柏赞的脸。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从面罩掉落到路澈撇开视线,不过分秒之间,柏赞却赶忙慌张哆嗦地将面罩捡起来,仿佛这副模样暴露在空气中,比让他死了还可怕。
柏赞想将面罩重新戴上,但脑后的带子错扣了好几次,怎么也戴不上,他烦躁不安,同时也难堪得很,一手扶在脑后,按住面罩带扣,一手撑在膝盖上颤巍站起来。
柏赞现在这副模样,都拜军营里的生活所致,他一个高贵的雄虫被如狼似虎的军雌们玩弄,很快便掏空了身体,整个虫苍老得像年过半百。
椭圆的巨形白色光球漂浮在漆黑的长方形底座上,越靠近越有种回到母体的舒适感,细听还有舒缓的水波拍打声。
路澈比柏赞先到,他激动地把一只爪子伸进白色光球里,他感受到温暖柔软的湿润感,但爪子收回来后,表面却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身后脚步声渐近,路澈不再耽搁,先是将右爪子伸进去,感受一下失重感,他就要将身体探进去时,后面忽然一阵风声。
柏赞三步并两步,原地起跳,丝毫不耽搁,先路澈一步跳进了基因茧中。
路澈爪子与基因茧接触面,肉眼可见地结出了一层硬壳,路澈心说,还真是一次只能进一个虫,还好他爪子和基因茧连在一起,路澈匆忙间变得更小,从爪子探出的洞口钻了进去。
一进入基因茧内部,路澈就仿佛回到了胚胎期,意识都不清醒了,只知道全身上下都被温暖舒适的液体包裹着,他放松地陷入沉睡中。
路澈却不知道,此时遗落星宫地下一层,正进行着激烈的打斗,柏云轻占据地利,力压柏云飞,打赢后将他双手双脚捆住,扔到一旁。
希尔顿环顾这处四周严丝合缝的密室,眼睛落在房间中央的三根微亮石柱上,那是整个房间里唯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