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香见苏欣有意转移话题,也不再提,轻道:“我回来也是做了一宿噩梦,喊也喊不出来,可把我吓坏了,直到狗蛋把我摇醒,我一直不敢入睡,等到天亮才敢合眼。”
“哈哈哈,咱们俩真是半斤八两,我回来被马嬷嬷知道偷跑出去玩,生罚了一个时辰,顶着书站墙角站到浑身酸疼,这趟出去,可真不值当。”
苏欣两手一摊,做无奈状,逗得念香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苏欣忙去帮她拍拍后背,责怪道:“慢着些,小心嗓子。”
念香摆摆手示意无碍,苏欣收拾了汤盅对念香道:“好了,我不打扰你养病,好生休息,别起来了,快躺下我不用你送。”
苏欣忙按住要起身相送的念香,端起汤盅就出了门,念香一句慢走还没说完,早已不见苏欣的身影。
苏欣站在自家院门外,瞧着院里静悄悄没有动静,很是奇怪,往日里下人成群的廊下也毫无踪影。
苏欣待要进院寻人问个究竟,却教人拽住了衣袖,一看是跑的气喘吁吁的听夏。
还不等苏欣开口问,听夏急匆匆的说道:“小姐,老太太去了,夫人遣我回来给你换衣服。”
苏欣一愣,手中的汤盅掉落,摔得粉碎。
苏欣身着麻布丧服跪在灵堂,似乎还不能接受祖母去世的事实,看着哭的提泪横流的爹爹,才渐渐晓得这是真的。
原来亲近之人去世是这种感觉,尽管祖母对自己和母亲并不好,病了这么多年,虽有时凶险,但却没料到突然逝世。
可她毕竟是爹爹的母亲,苏欣不知不觉中也流下了眼泪,心中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