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媛算了算日子,李恒峰估计也在往回走的路上了。
沐月逗弄着李知还道:“这孩子真个乖巧可爱,昨个我去参加了三堂兄的满月宴,那孩子一直哭闹不止,直至宴席结束都没能将他哄好。”
王媛媛奇道:“三皇子家的小皇子居然是昨日满月?先前只听长公主说三皇妃月份与我相近,不料前后生产只差一日。”
沐月听后也觉得很凑巧道:“而且都是男婴,你们说巧不巧?要说还是小知还性子好,实在惹人疼。”说罢沐月用手指轻轻碰了碰小知还的胖脸。
李知还被调戏,小手一伸捉住沐月的手指不放,可把沐月欢喜坏了,苏欣和念香也在一旁艳羡不已。
李知还和各位姨姨们玩耍了一会,碍于年幼精神不足,握着沐月的手指沉沉睡去,沐月轻轻抽回手指,李知还依旧睡得香甜。李知还被奶娘抱下去休息,几人坐下闲话。
“昨个满月席还不如咱们今日的热闹,三堂兄根本没露面,三堂嫂只是出来与众女眷打了声招呼便被下人搀扶着回了房。三堂嫂自从生下皇孙后身子一直不好,昨天瞧着面上盖了那么厚的脂粉都掩不住那份憔悴病态。”沐月瞧瞧四下无外人小声说道。
“听说她生下皇子后一直稀稀拉拉血流不止,虽不多但是未曾真正将养好,这应是气血两亏。我三堂兄那人向来妻妾众多,也不曾将心思放在三堂嫂身上,却是个可怜之人。”
王媛媛听后想到李恒峰对自己一直体贴有加,心中很是欣慰,而苏欣却是想到自家堂姐苏锦绣亦是落入三皇子魔掌,有些低落。
苏欣问王媛媛道:“知还这名字是孩子爷爷起的?”
王媛媛点点头道:“公爹还是念着大哥,如今一点消息也无,也不知是生是死,两位老人嘴上虽不提,可心中却是时时挂念。”
苏欣听后也有些感叹道:“李大哥这一走竟全无音信,感觉这些事似过了许久,实则也就一年而已,我们都有了这么多变化。”
几人一面谈笑一面吃席,苏欣趁人不注意,拦下王媛媛的贴身婢子碧莹道:“怎么没见你家老爷。”
苏欣来时并未见到王媛媛的父亲王之章,所以有些奇怪,特地找来碧莹私下相问。
碧莹也是满面气愤道:“老爷心里只有他那个和妾生的小儿,哪里还记得我们小姐和夫人,他见姑爷虽中了武举,但不过任职一般侍卫,更是不愿往这边来。今日这个重要日子都不曾露面,实在是不给小姐留脸面。”
苏欣不曾想到王媛媛与王之章父女二人的矛盾,竟然这么严重,近乎不相往来。
碧莹接着说道:“我们夫人心疼小姐,所以月子期间搬来李府相陪,好在姑爷家里人都和善,与夫人相处融洽,亲家间和和睦睦的,不计较老爷连满月宴都不来。不过夫人打算明后日便回府,又要回去面对老爷和那起子贱妾。”
苏欣安慰的拍拍碧莹的肩头道:“方才瞧着你家夫人通透,看着心情不错,想来是看开了也不曾在意。夫人如今心中只有媛媛,只要媛媛过得好她便开心,我们也不要给她添堵,这些事不要在媛媛面前提起。媛媛身子还没养好,再者她性子深沉,最是容易想左了,她今日没见到王大人心里也有数,我们只作不知,别提此事。”碧莹应下,保证不再王媛媛面前提起此事,二人复又笑着往席间去。
这一满月宴席办得极为和睦欢乐,苏欣等人送上礼品后,也纷纷告辞离去,此时已近黄昏,天边太阳缓缓落下,带走天空最后的亮光,逐渐迎来黑夜。
次日,日光大亮,苏欣这一早起来是被匆匆进屋的绿意吵醒的,绿意神色慌张的跑进屋苏欣醒来,揉眼问道:“什么事啊绿意?”苏欣晓的绿意向来守规矩,若是无事不会轻易叫自己起床。
“小姐,不好了,今早听门上传言有人家着火,因着在深夜里,将一府的人都生生烧死。小厮们说说在东街一处人家,好像是姓李。”绿意有些忐忑的说道,她知苏欣向来与李府交好,若真是李府出了事,真不知该怎么难过呢。
苏欣闻言整个人从床上下地站起,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忙扶住一旁的绿意道:“可是真的?”
苏欣双手紧紧抓住绿意的胳膊,绿意只觉两臂生疼,道:“只是传言,不知真假,所以先来报与小姐知晓。”
苏欣这就要往外跑,被绿意拦住,苏欣身着里衣,还赤着脚,哪里能出得门。苏欣匆忙换上男装,一路策马疾鞭赶至东街,一路上苏欣不住的安慰自己,只是传言,不会是李府的。
“峰哥儿这几日也该回了吧,怀生哥哥前几日来信说已是上路往京城走了。”苏欣说道。想到俞怀生的来信,心中有了期盼,面上笑意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