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怀生从怀中拿出一打单子道:“官爷且仔细看看这是我在官家买盐的单子,因着买的量大,分了四五次买下,您大可辨认一下真假。”
领头官兵闻言拿过单据,见上面所盖印章确实是卖盐官衙的图章,心下犹自不信道:“这盐的品相如此之差,怎会是官盐,你莫要糊弄我。”
“因着我常去买盐,官衙处的账房都对我有印象,官爷不信可以去问问他。再者盐袋上也有官家标识,却为官盐,至于为何如此品相,官爷理应去官衙询问才是。”俞怀生娓娓道来,随着俞怀生说一句,领头官兵面色便白一分,他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偷偷瞄了一眼盐袋子,果真是有官衙标识,顿时手心生汗。
“官爷?官爷?”俞怀生见领头官兵一时没有言语,连叫了两声。
领头官兵此时却是骑虎难下,周围百姓渐而声起道:“我今年买的官盐却是品相也很差,而且味道苦涩的很。”
另有人言道:“这官盐还不如私盐嘞,莫不是有人贪了银钱,以私盐作官盐来卖。”
朱侯爷闻言,上前几步仔细查看,又用手指沾了些盐尝了尝,果真苦涩难以入口。
朱侯爷沉了脸走到领头官兵身前道:“这是什么情况?明明是官盐,品相怎会这般低劣,朝廷购置上等盐的银子都花到哪里去了?”
领头官兵这时候真想就如苏欣一般立时晕倒过去,不成想今天不过出了次差,竟遇到这许多麻烦,甚至可能牵扯到上面高官贪墨之事。
若是朱侯爷和这伙百姓不在此,他倒是能糊弄过去,奈何朱侯爷这尊大佛被自己惹怒,正愁没有乱子生事,这不乱子便上赶子送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