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欣有些不解的看向苏永昌,苏永昌亦是点头扶起苏欣道:“欣儿你莫要再说违背祖训的话,当时情况未明,你以此谋求生路,即便苏府祖辈在世也不会责怪你。至于苏府,唉”
苏永昌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其中夹杂了多少无奈与痛心道:“永顺识人不清,继承了苏府的祖业,还当那白家是好人,与他合伙做生意,被骗的血本无归。后来才知晓,原来当年永顺被人骗去赌局也是白家所为,这白家着实可恨,骗了益阳不少富商,连带像是俞府那些没落府第也不曾放过,皆被骗了个精光。”
“现下哪里还有苏府,满益阳城的人只认赫赫有名的白家。永顺失意后下落不明,本以为搭上了京城的三皇子,也不过是被人当做可利用之物罢了,在榨干苏府银钱后便投之脑后,哪里还管他们一家的死活,只是可怜锦绣这孩子,入了那复杂府第,还不知要如何挣扎呢。”
苏永昌虽与苏永顺断绝关系,可心中依旧放不下侄女的安危,苏欣亦是感叹世事变换,没有长久的胜者。
这是床上一个小娃探出脑袋来,想是刚睡醒,被几人吵了起来,最终喊着:“阿娘阿娘!”
苏欣惊喜的看向杨氏,杨氏笑着点点头道:“这便是你的小弟苏志。”
苏欣上前抱起苏志,小苏志也不认生,伸手捏着苏欣的脸,二人玩的不亦乐乎。
过了许久,苏欣不见苏远身影,问道:“远儿呢?怎不见他在家?”
提起苏远,苏永昌倒是欣慰道:“远儿这孩子自你离开后极为懂事,他虽经商一窍不通,但在读书习字上颇有天赋,我便送他去村中私塾上学,这会子也差不多家来了。”
苏永昌话音才落,苏远边踏进家门,见到屋中的苏欣,惊得手中书袋掉落在地浑然不觉。
苏欣高兴的上前抱起苏远,明显感觉长大不少,抱着比从前更是沉上许多。
“远儿?莫不是认不得阿姐了?”苏欣捏了捏苏远的小脸问道。
谁知苏远一瘪嘴放声大哭,把小脑袋埋入苏欣肩头,两只手也紧紧攥住苏欣衣裳不放。
“阿姐,阿姐,你骗远儿,怎么现在才回来。”苏远哭的好不伤心,自苏欣离开后,往日里变得颇为老成的孩子,如今到像是变回原来模样,看的杨氏和苏永昌在一旁都忍不住摸泪。
苏欣亦是眼中含泪道:“都是阿姐不好,远儿能原谅阿姐吗?”
苏远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苏欣离开的真正原因他也知晓,听苏欣这样说,有连忙劝道:“不怪阿姐,我知阿姐不易,只要阿姐以后都不再离开就好。”
一旁杨氏一拍苏远小脑袋道:“哪里有女孩子家永远不离开娘家这样的道理,你要让你阿姐在家作姑子不成?她将来还要嫁人的。”
这些对于苏远来说太过遥远,所以不能理解,苏欣却是微微红了脸,那话岔了过去,未曾有人注意。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吃过饭,苏欣坐下道:“爹爹这次我回来是要带咱们全家进京城,现下益阳动荡不安,不知何时便要被攻陷,不若早些离开,况且远儿在读书上有些天赋,在这小乡村之中只怕被埋没了,我们家族好不容易出这么一个读书的苗子,不能不好生栽培。”
苏永昌乍一听苏欣的打算,有些踌躇,自己在一样生活了一辈子,现下要他这么大年纪去别的地处,远离故土,心下不安。但苏欣所言确实有理,眼见朝廷不管他们这些临边城镇,蛮夷更是猖獗,来袭频率越来越高,这益阳城破只怕是早晚之事。
况且还有一个天资颇高的苏远,没有好的环境和夫子,再高的资质也没有用,苏永昌见屋里众人都看向自己等待自己的回答,良久点头应下。
“爹爹,现如今京中有事,我身负重任,所以必须今晚就走。您派人去把狗蛋叫上,只告诉他念香叫他进京就是。我现下还得去趟兰若寺接人,咱们一同进京,事情紧急我也不便于您解释,咱们只约好子时在城门处碰头。”苏欣见天色不早,要暗自准备开始行动,便决定即刻赶回客栈,与苏永昌约好时辰,到时候集合。
“这般着急?短短时辰我们怎能收拾完行礼?”苏永昌见苏欣这般着急模样,不由得出声问道。
苏欣来不及多解释,一面向外跑一面道:“只收拾些细软便可,时间实在是紧,爹爹待我上路再和您解释。”
说罢已不见身影,苏永昌晓得苏欣向来行事妥当,知道这其中定有缘由,也抛开顾虑,选择相信女儿,赶忙收拾起行囊。
苏欣赶回客栈,带着商队将盐拉至兰若寺,深夜之中街市静悄悄的,敲开寺门,苏欣道明来意,有僧人指引商队进入寺庙之中,仇大壮看着将私盐卸下,苏欣前去见过方丈慧圆法师。
苏欣有些不解的看向苏永昌,苏永昌亦是点头扶起苏欣道:“欣儿你莫要再说违背祖训的话,当时情况未明,你以此谋求生路,即便苏府祖辈在世也不会责怪你。至于苏府,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