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盛沂问她。
水星连忙摇摇头,压回伞身,回应:“没事。”
她抿了一下唇,心都要跳麻了,大概是很久没说过话,他讲话的声音有些哑,音色低低的,很轻地掠过水星的耳畔。
水星忽然有点儿明白余音绕梁的意思了,原本只是随口的一个问题,过去就过去了,可他们太久没说过话,只是这么一声都值得她放在心尖反复揣摩。
席悦跟向司原还在便利店里挑东西,他们进去玩笑声又没停过,向司原三下两下都在逗着席悦玩,两个人也不着急出来。跟水星不一样,她又想他们快一点儿出来,可以打破这个尴尬的僵局,又希望他们慢一点儿出来,她和盛沂可以多呆一会儿。
脑袋里的想法一会儿一个样子,奇奇怪怪的。
“收了吧。”盛沂说。
水星愣了下,又重新抬起头:“嗯?”
“不会淋到的。”盛沂指的是现在的伞。
他们早就到了屋檐底下,席悦跟向司原他们都是自然而然地收了伞,可谁能想到水星那会儿光顾着发呆去盯着盛沂看连屋檐下边可以收伞的常识都丢到了一边。
脸顿时红了,水星闷头,又哦了一声。
凹凸不平的地面里淤积了一汪的雨水,两个人肩并肩站着,他和她的倒影也统统笼了进去。
她看见盛沂的视线也落了下来,也许真的是伞尖的雨水积得太多,汇聚成一点,重重地打在了积水里。
浮光掠影,水波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