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星原本是想看盛沂现在在做什么,自打两个人建立真正的一帮一小组,她不会的题经常由盛沂解决。
她慌忙地把卷子推过去,也没来得及问盛沂怎么在看她,指了指上边的一道题:“这个不太会。”
“嗯。”盛沂把卷子抽过来,垂眸看了眼题,“我看下题。”
“好。”
盛沂看题的速度很快,做题的速度更快,没五分钟就把水星纠结了一上午的难题攻克了,他把卷子往两个人中间放了下,又拿了张崭新的白纸:“这道题要先画图。”
水星点点头。
两个人的距离有点儿远,放在中间也是席悦的位置,盛沂为了让水星看得清楚,低眼,又瞥了下他们中间的位置:“先坐过来?”
水星嗯了一声,心都胀了一圈,又装作无事发生起身,挪到了席悦的位置。
阶梯教室下边是练习演讲的同学,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打进教室,落在两个人袖口的一侧。
水星垂了垂脑袋,鼻尖很容易就蹭上了他还在写字的袖口,盛沂身上总有股好闻的薄荷味,清淡又醒脑,她悄悄闻了两下,幸好盛沂画图的手没停下,袖口还随着他的动作起伏碰在她的鼻尖,痒痒的,一直蹿到了心尖。
画完图以后,这道难题果然好解了许多,水星从盛沂手里接过试卷,耳朵还有些红,抿了抿唇,跟盛沂道了一声谢。
说话间,席悦也从外边回来,看到两个人换了位置。
“悦悦,刚刚盛沂给我讲了道题。”水星连忙解释,“所以才——”
她话还没说完,席悦已经坐在了水星原本的位置,她本来就不在意,甚至还觉得进出有点儿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