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会带走,从今往后,就当没有伯府这个娘家。”
黎氏被提到了软肋,也不哭了,指着裴时语满目愤慨:“伯爷你看!这小蹄子如此恶毒!跟她娘一样,专坏人姻缘!”
“你住嘴!”裴奉平打断了黎氏的话。
“伯爷。”黎氏嗫嗫,“二姑娘如今是王妃,自然想干什么便可干什么,若让她接走老夫人,回头别人怎么看您。”
说完这些,黎氏便不再说话。
伯爷不爱说话,但谁不知他们感情好,这还是裴奉平第一次当着孩子的面这样大声说话。怕真惹了他厌烦,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脸望着他,期期艾艾地不再说话。
“你不能带走老夫人。”裴奉平恼怒地出声,他才是老夫人的继子,这孽畜要陷他于不义。
裴时语丝毫不惧,反问他:“我不带走祖母,难道任你们磋磨她么?”
“混账!”面对女儿的理直气壮,裴奉平怒气冲冲道:“我是你爹,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屋外,萧承渊搁在膝上的手指狠狠攥紧,心像是被人揪着,疼痛从未消失过。
他进院子有段时间了,没想到一进来便听到她的控诉,原来她不被家人所喜的真实情况是这样,难怪她除了祖母外,从未提过别的家人。
萧承渊回头。
门口,沐长史守着院门不让任何人出入,见到萧承渊的示意,推候在门外的裴府管家上前。
很快,门上响起叩门声,屋内停止争辩。
裴奉平不耐烦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谁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