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方既然能在萧承渊的重重监视下潜伏下来,怎会连这点信息也传递不出去?
裴时语感觉脑中仿佛塞了一团乱麻似的,一时半会她理不清。
裴时语不动声色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余光瞥见老夫人忧心忡忡望着自己。
裴时语愧疚,这些都是她该弄清楚的问题,不该让老人家跟着操心,她暗暗舒了口气,故作轻松道:“不怕祖母笑话,那时初嫁入王府,心里忐忑得很,孙女不知如何作答,慌慌张张中也不知自己写了什么。”
老夫人也年轻过,理解刚成亲的小娘子无论无何也会有对将来生活感到不安的时候,且孙女还是因冲喜入的王府。
她拉着裴时语的手,慈祥地笑道:“如今总算一切都好,只要夫妻同心,不用怕的。”
必然不会夫妻同心的,只是互相利用罢了。
裴时语冲老夫人挤出个微笑:“祖母同意解毒了?”
若是活着不会给孙女带来困扰,老夫人当然想活着,好不容易看到孙女过上好日子,她还没有看够呢。
老夫人不好意思地笑:“都听囡囡的,囡囡说怎么治就怎么治。”
裴时语绽出由衷的笑,笑着笑着眼里又涌出泪花,祖母总算不会像前世那般早早离她而去。
“傻孩子。”老夫人紧紧搂住裴时语,也很动容。
祖孙俩再说了会体己的话,余嬷嬷端了茶进来,祖孙俩默默对视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