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语淡淡说道,也不再看她一眼,转身踏入内室。
萧承渊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她离他越来越远。
唇张了张,但说不出挽留的话,在跃动的烛火中,整个人看上去说不住地落寞。
虽说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并不是他,但于她们祖孙而言,那些伤害都是实实在在的。
一直是他在给她带来劫难,他除了空有不希望她离开的心愿,似乎没有任何东西值得她留恋,也不怪她冷淡。
重生后,一切都是胸有成竹,唯独这件事,生出一种强烈的无力感。
春晓方才并没有随裴时语一起进屋,裴时语不习惯别人伺候,她先去给裴时语准备洗漱用的水。
从春晖院回来前,老夫人特意叮嘱她机灵点,于是她特意与厨房里的丫鬟多聊了会,来得晚了些。
她惊讶地发现,屋内的情形与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今日她亲眼见到王爷去伯府接王妃,且人还没有回府,王爷便派了她将王妃所用之物搬到正房里,王爷虽然平日里不苟言笑,但那会他的眉是飞扬着的,能看出他的心情很好。
还以为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虽不能指望立即琴瑟相合,但至少两人也应和谐相处,但此时两人仍不光各处一室,脸色都十分不好看。
进了内室耳房,春晓服侍裴时语洗漱,朝次间的方向看了眼,忍不住压低声音问她:“王爷惹您生气了?”
在春晓看来,自家主子是这世上脾气最好的人,定是王爷做错了。
裴时语不知怎么和春晓说,此事不是普通的生气那样简单,索性也不说了,只交待她:“别和祖母说。”
春晓哦了声,王妃不想让老夫人操心。
但她能感觉到,王爷和王妃一直有些不对付,王爷大概是那种会对王妃好,但是言语间不太饶人,而王妃虽然脾气好,却独独不想惯着他这一点。
大概需要磨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