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无奈地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匆匆冲沐长史福了福身,追上裴时语的脚步。
疼痛从未消失过,有她在,注意力都在她那里,人一走,那些不被在意的痛苦似乎加倍袭来,萧承渊坐在轮椅上,不光觉得痛,还觉得冷,仿佛骨头都在颤抖。
沐长史先发现他的异常,忙招呼跟在后头的胡元:“胡大夫,快!”
阵阵刺痛眩晕的感觉袭来,萧承渊感觉意识有些恍惚,在闭上眼之前,他交待沐长史:“让厨房重新准备早膳送去春晖院。”
裴时语到达春晖院时,老夫人正坐在轮椅上,侧身捧着痰盂呕吐不止,院子里的递漱口水的,递巾帕的,给老夫人端着药的丫鬟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余嬷嬷不用操心这些,稳稳扶着老夫人。
裴时语忙迎上去,接了余嬷嬷的位置,心疼不已:“您感觉怎么样了?”
老夫人停了下来,余嬷嬷顺势将痰盂搬走,接了丫鬟手里的漱口水,擦了擦唇角,冲裴时语绽出一个虚弱地笑:“好多了,胡大夫说了,我中毒的时日短,他给我调整了药方,用的较为缓和的法子,一日三次,坚持三天也就大好了,后续只需调养身边便好。”
裴时语将老夫人推至宽敞些的地方,问老夫人:“不是说好了,等我过来您再解毒的么,您怎么提前开始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老夫人伸出枯瘦的手指,轻抚裴时语蹙在一起的眉头:“并非多严重的事,囡囡要是看见了,定然会心疼,祖母不希望囡囡担心。”
裴时语感觉眼底涩涩的,方才和萧承渊对峙时她能做到忍住不落泪,但祖母这轻轻几句,转瞬眼前就雾蒙蒙的了。
“真是个傻孩子,”老夫人替裴时语拭泪,慈爱地哄着,“好啦好啦,祖母感觉好了很多了,不要担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