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内容并不长,裴时语很快便看完,信中祖母问她打算何时去与那些管事见面。
裴时语的眸光比方才冷了几分。
经过信件被篡改一事,祖母不可能在信中问她这种问题,且这回仍然不是祖母的笔迹。再开口时,裴时语的语气沉了几分:“祖母可有别的话交代?”
余鑫回答:“老夫人说,让草民将王妃的回信带回去。”
“再无其它?”
顿了下,余鑫摇头。
裴时语的眸光闪了闪,余鑫到底年纪小,心虚了。
当初之所以坚持亲自处理余鑫,是因为祖母与余嬷嬷朝夕相处,若是由祖母处理此事,她不敢想象祖母有多为难。
裴时语暗叹一口气,决心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沉着声问:“当真没有别的了?”
闻言,余鑫垂在身侧的手松了紧,紧了松。
说还是不说?
但伯夫人这回似乎过分了。
他亲眼见了,当初的二姑娘不再是记忆中的模样。
记忆中的二姑娘鲜少出院子,总是垂着头,说话声音也不大。几年不见,她果真如祖母说的,与从前相比有了很大的变化,甚至比伯夫人更有当家主母的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