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感慨了句,“辛苦你了。”
他身上的毒未解,她照顾得越是周到,他死得越快,甚好。
从皇后那里出来后,裴时语默默望了望天,事情似乎与她预想的一致,又似乎在朝她预想之外发展,她并未扬眉吐气,反而如萧承渊一样,在皇后那里成了个戏精。
她不想被那一堆贵女打量来打量去,打算休息一会再说。
从掖翠亭出来,至下一个歇脚的地方,一共有两条路,裴时语无心赏景决心抄近路,只需穿过一座假山。然而才靠近假山,便听见假山后传来两人说话的声音。
先开口的是一名男子,“裴大姑娘约房某前来,不知所谓何事?”
裴时语顿住脚步,竟是裴玉琳与人有约,对方姓房,难道是信乐侯世子?
下一刻裴玉琳温柔如水的嗓音,带着些婉转哀切:“自上次一别,玉琳便再也没有得到世子的音讯,玉琳忐忑,发生那样的事,不知世子当日说的的话可还算数?”
裴时语明白非礼勿听的道理,但脚下像长了根似的,实在好奇裴玉琳与信乐侯世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
信乐侯世子的声音再度传来,裴时语能想象得出此人说话时何等严肃:“姑娘既然提起这茬,那么房某便请姑娘好好回忆回忆,当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想来无人比姑娘更清楚。”
裴玉琳顿了瞬,下一刻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嗓子里溢出:“世子是想不认账么?”
信乐侯世子道:“姑娘慎言,是房某做下的事房某自然会认,不是房某做的房某死也不会认。那日姑娘带去的嬷嬷已经招了,你我那日究竟为何同处一室,其中的的来龙去脉姑娘心知肚明。你我之间清清白白,还请姑娘莫要再为难自己,姑娘自重,元策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