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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视线与屋内那一道似笑非笑的视线指撞到一起,裴玉琳下意识地避开,眸光中闪过一丝怨毒,风水轮流转,裴时语嚣张的日子不会长久,总有倒霉的那日,今后谁才是人上人还不一定呢。

宫内不方便多说话,进了马车,萧承渊率先开口:“皇后可有为难你?”

既是合作的关系,且萧承渊给了她两个极好用的人,裴时语坦言:“仍是那些话题,无非是打听你去了哪里,身体如何,被我挡回去了,短期内应该不会再怀疑你。”

萧承渊好奇她为何这般笃定,好奇:“你如何回的?”

裴时语如实道:“皇后担心你有子嗣,我告诉她你不能行礼。”

说完意识到似乎过于口无遮拦了些,萧承渊毕竟是个男子,这虽然是事实,但他未必能接受被人当着面这样说,万一他恼羞成怒。

裴时语略微有些心虚地别开视线,挑起车帘,若无其事望向马车外。

这样一来,女子便露出姣好的侧脸,萧承渊的眸光中闪过一丝幽光,她竟然说自己不行。

她可能并不清楚,自从解毒了之后,他的知觉基本上已经恢复。之所以仍坐着轮椅,一方面不想引人注意,另一方面是因为之前长期不行走,他还无法自如地控制双腿,但他一直在积极按摩针灸练习。

马车内陷入沉寂。

萧承渊望着她平静的脸,罢了,解释了又如何,他如今行走的姿势的确不够美观。

马车快速而平稳地行驶着,冷风毫不客气地往车里钻,裴时语收回扯着车帘的手,重新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