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不自觉地虚握了下右手手掌,犹记得她拿栗子时指尖会碰到他的手心时的奇异触感,她吃得很斯文秀气,但腮帮子还是会微微鼓起一些,萧承渊忍不住去想象,轻轻戳一下,定会软绵地回弹。
但人都要离开了,还想这些作甚,她身为女子能将视野放得宽阔长远,他也得学着放下才是,从此山高海阔,盼她事事如愿。
裴时语见萧承渊剥的栗子都进了自己的嘴里,在拿栗子的间隙,劝他:“王爷你也吃,很甜的。”
萧承渊拗不过她真诚的目光,拿起一颗放至嘴里,是很甜,但也很涩。
一回到王府,萧承渊被小厮告知沐长史已在书房里等候,将裴时语送到含章院后转身回了澹月堂。
春晓在含章院里等了许久,想着裴时语并没有说过要在外头吃午饭,却在这时才回来,原本就有些担心,而她心中神人一般的云绮身上血迹斑斑的,吓得腿都软了。
裴时语在马车上颠了这么久,她现下巴不得好好瘫在床上,没有心思和春晓解释,只安慰她现在没事了,又吩咐了小丫鬟去请元大夫来给云绮治伤。
但想到与那人接触过,裴时语感觉一阵阵恶寒,命春晓准备热水,她要沐浴。
春晓忙不迭应下了,指定了丫鬟去准备洗漱用具。
厨房里的一直有人,丫鬟很快抬了热水过来,春晓本就觉得裴时语大白天的沐浴有些奇怪,见她大氅下的衣裙有些凌乱,披风不见了,且披着王爷的大氅,春晓的心砰砰直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吧……
春晓的疑问几乎蹦到了嗓子眼,可王妃不让她提王爷,硬生生将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