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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觉得他这个心腹想事情过于简单,烦躁道:“朕初登帝位处处都得仰仗魏国公,才默许了魏国公打压姜思永,如今逆子旧事重提,且他利用御史喊冤,管益这人你也知道,认准了事九头牛也拉不回,如今还在勤政殿外跪着,若是闹得人尽皆知,叫天下百姓如何看朕。”

安国公不得不提醒他:“已是人尽皆知了。”他顿了下,依旧气定神闲地:“此事未必是坏事,虽说此事是皇上默许的,可百姓不知,他们只会认为您是受了奸人蒙蔽。

毕竟您娶了姜家之女,还让她生的孩子封了王,如今更是对齐王格外器重。

您是皇帝,不会有人怀疑您,且没人能逼您承认。

通敌叛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封家上下几百人的性命悬在您的手上,且宫里还有皇后和四皇子,魏国公不敢胡言。

您这回坚定地支持了齐王,既能给魏国公一党带来沉重打击,百姓也会感叹您身明察秋毫。”

皇帝看着安国公的脸,突然平静下来:“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朕倒是放心了。魏国公只手遮天,也是时候让他认清这天下究竟是谁的天下了。”

皇帝突然想通了,朝堂上许久没有发生大事了,且就算有事也自由各部处理,他就是有点慌乱才会如此,绝对不会是因为心虚。既然这不是问题,皇帝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别院的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出事后没有找到机会见过安国公。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有些多,新来的美人对宫里不太熟悉,他压根抽不出空来处理这事,也没有机会问安国公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安国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起此事,臣实在是冤枉,事情根本不是大理寺说的那样,不过是几个做错了事的丫环,大理寺这回的将手也伸得太长了些,竟然管起了臣的家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