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承渊在来的路上想了一路,觉得既然决心要放她离开,她若与她那表弟有缘,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他成全她就是。
可当那人真到了他面前,他却完全忘了该大度,思绪完全被愤怒与不安占据,她是他的妻子,余令则凭什么。
等人走了,又莫名其妙恢复了些冷静。
萧承渊自嘲地发现,不过是见到了点苗头,他就这样不冷静,他似乎高估了自己。
裴时语这回也意识到他似乎平静了些,知他心情不好,且看在他给她贴心地安排了厨子的份上,开口时带了几分真心实意的关怀:“王爷怎么了?”
对上她关切的眼神,萧承渊的眸光躲闪了下,总不能告诉她他是因为想到她会随余令则离开一瞬间失了理智,不自在地调开视线:“无事。”
裴时语嗯了声,在就近的凳子上坐下。
他既然不愿多说,她也没有强问的道理,自然而然地换了话题:“王爷怎么来了?”
萧承渊转动车轮,离她近了些:“今日休沐。”
裴时语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说他特意来找她的?不是说好了不必如此吗?
桌上阵阵芳香盈入鼻间,裴时语想起他为她做得,觉得还是得当面向他道谢:“多谢王爷为我安排了得力的厨子。”
萧承渊拢起眉心,面露不解:“厨子?”
裴时语知道他是担心她不接受,怕她知道他还对她有所眷念,才故意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干脆挑明了说:“程令和余青是王爷的人,王爷是看我之前的厨娘无法出工才安排他们来帮我。王爷放心,我不会多想,王爷待我一向宽容周到,哪怕只是冲着两世相识的交情也会帮我,往后你若为我做了什么,大可以直接和我说,我会大大方方地感激王爷对我的好。”
萧承渊这才反应过来她误会了,但他没有做过的他不好贪功,又不能骗她:“这两人的确来自宁远军,但不是我安排的,来醉云楼纯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