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你说的对,”裴时语含糊应着,觉得有些饿了。
春晓给裴时语打水梳洗,命丫鬟让厨房准备传早膳,这期间告诉裴时语:“王爷离开前让婢子告诉王妃,他今日早朝后便能回来,试菜的事情不必着急,等他回来与您一起。”
裴时语颔首,他昨日在醉云楼的确是这样安排的。
程令与余青比裴时语预想地来的早到半个多时辰,她还在同隆兴绸缎庄的绣娘谈到一半,下人来禀她说醉云楼的厨子来了。
裴时语只好命人先在前院的花厅等候。
等绣娘离开后,她带了云绮去花厅,一进门,裴时语便感觉到厨子和帮厨都有些不对劲。
余青似乎是被人气着了,满脸不忿,但见到她后目光中饱含同情,程令在一旁看着余青欲言又止。
裴时语眨了眨眼,她有些懵,发生了何事?
“见过王妃。”程宁给裴时语行礼,见与他并排的余青仍如同木桩一样钉在原地,暗中用手肘碰了碰他的胳膊。
余青的眸光闪了闪,并没有如程宁期待地行礼,脊背挺得直直地,朗声道:“属下有几句话想与王妃单独谈谈。”
裴时语心绪微动,秀眉不自觉蹙起。他是外男,有正事应该与王爷说,而不是找她;若是有关醉云楼的菜式,应该由掌勺的出面谈,他这样贸然提出单独与她谈话,其实有些无礼。
裴时语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却听见余青又开口了,他说:“属下本是梧州人氏,真名余令则。”
闻言,裴时语如同被雷劈了一般定在原地,余令则?那不是与她有过婚约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