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竟然没有旁人,裴时语好奇地眨了眨眼,再瞧了阵,依旧不见有人从里头出来,难道书房里刚才只有他一个人?他好端端地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做什么,她又不会去打搅他。
他今日真是处处都透着古怪。
先是莫名其妙不高兴,后又将原本准备送给她的书藏起来,再就是莫名其妙将他自己关在书房里半个多时辰,如今更是避免与她视线交汇。
饭食已经布置妥当,春晓伺候两人净手,而后随众人一齐离开,屋内只留下对坐的二人。
裴时语对着这一大桌菜想了想,他这些反常三言两语恐怕说不清楚,还是先试完菜再好好问他,索性将注意力集中到这一大桌子菜上来。
萧承渊虽不与她对视,却也在见缝插针观察她,没了旁人在,她压根没有问他的意思,他在她眼里连盘菜都不如。
萧承渊的眸底翻涌着激烈的情绪,搁在膝上的拳越握越紧。
他确认过了,他不可能明明不甘愿的情况下什么都不做就送人离开。
诚然她选他的可能性不大,但到了这种时候他总得认真表个态,他是她的夫君,成了两回亲的夫君,没人比他更在意她,他能让她幸福。他轻启薄唇:“裴时语……”
才开了个头,却见对面的姑娘猛地抬起了头,一只手虚虚地遮住口鼻,另一只手在面前拼命地扇着,朝他投来求助的目光,芙蓉面涨得通红:“辣!”
萧承渊飞速扫了她身前碗里一眼,是咬了一小口的藕片,萧承渊脑中嗡了一下。
青州的特色菜以味重辛辣著称,她可能并不清楚青州厨子做出来的藕片看着清爽可口,其实是泡椒炮制的,像她这种从来不吃辣的人根本受不住。他方才沉浸在自个的情绪里,忘了提醒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