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远去,停下来等他了。
萧承渊的胸膛里胀满,眼眸里翻涌起激烈的情绪,他得告诉她,他会一直奔向她。
轮椅的声音越来越近,裴时语生出想逃的念头,她起身从炕床上下来。
她虽不惧让他知晓她在意他,可他这样太快太突然了,她还不习惯,好不习惯。
轮椅很快到了跟前,挡住她的去路,她试着离开,可今日的他她完全看不懂,他丝毫不让,将她拦在宽大的屏风前。
她清楚他亲吻她的含义,他那样看她,心好乱。
裴时语暗舒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反正已经这样了,正好她有满腹疑惑,那便坦诚相待吧。
裴时语抬起头,可他的视线密不透风,才平复些的心复又慌乱,她不得不别开视线,她得缓缓。
姑娘垂首静静站在那里,如同一株娴静的兰,因为他方才的举动,更添了几分颜色。萧承渊觉得,她愿意留下来,这本就代表着他的希望。
“裴时语,”他说话了,直直看向他,“我心悦你。”
不知为何,一向沉稳的声线有些抖。
他本就不是热闹的性子,没想到他竟会说这样直白的情话,裴时语蓦地抬眸,对上了他的眼。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仿佛一张网,试图将人的理智都收走;又似一团火,将她的犹豫纠结燃烧殆尽;但更像是一面直陈他内心的铜鉴,将他的瑟瑟心意捧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