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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们二人重生后,这一回世人对萧承渊的评价有了很大的变化。

之前封家人有意丑化在先,萧承渊被人误以为乖张狠厉命不久矣,自重生后他不再如前世那边隐忍,在他的部署下,世人才知齐王殿下心系弱势平民,处事公正严明,对发妻一往情深,他虽不良于行,却是稳重可靠之人,是朝廷的肱骨。

诚然这些有他刻意营造的原因,但倘若他不是对差事尽心尽责,凡事事必躬亲,光有暗处的手段也没用,无法令见惯了勾心斗角的朝臣这么心悦诚服,彻查宁远侯一案也不会进展得这么顺利。

只是他身子本就弱于常人,大冬天的夜里还需当值,寒夜里来来往往,着实辛苦呢。

萧承渊从值房出来已是深夜,白天雪化了些,有些路段却冻上。他端坐于马车内,面无表情地想,明知该缓缓前行,因为想早些见到她,却恨不得催车夫再快些再快些,这种举动着实不同寻常。

直到见过寝室的窗户上透出来的光,所有的急切暂时得到沉淀,冷肃了许久的眉眼不觉间添了许多柔和。

他不做停留,驱动轮椅奔向那片光明。

甫一踏入寝室,待看到在心里念了一路的人,心不由得急跳起来,她在等他么?

裴时语原本趿着软鞋站在斗柜旁,听到动静本能地看向门口,与他的视线对上,执着茶壶的素手一顿,两颊上弥漫起绯色。

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深夜才回么,还是说她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间过长了?

萧承渊往里进了些,眸光静静落在身着中衣的姑娘身上,在擂鼓般的心跳声中轻启薄唇:“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