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棉站在旁边看他,口琴的音乐从他嘴边徐徐流淌出来,出现两种音调,一个偏高一个偏低,相互环绕跳跃,简单又欢快。
林丞行用口琴把两只老虎吹出了两个独立的声部,像是真的有两只老虎在跑跑跳跳。
并且完全没有分毫跑调。
这绝对是她听过《两只老虎》的歌曲版本里最动听的。
如果他没忘记她是谁的话。
他都不认识她了。
花棉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有点儿生气。
“好听吗?”
“好听。”花棉诚恳道。
花棉看见他眼角有什么东西流出来,迅速地,无声地划过。
她眨了眨眼,又好像没有。
如果有,她希望他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随着眼角的那一滴流走。他对音乐的热爱与忠诚只值得他快乐。
她叹了口气。那些生气又忽然间消散了。
“《here you are》肯定是你的,我相信你,我心目中最完美的作曲家。”
林丞行呼吸一滞,指尖动了动。
“唔……我可能要走了。”花棉看了看手表,时间过得很快,她是时候告别,不然家里人要打电话来了。
下一秒,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扣住,他的手冰冰凉凉的,紧紧贴着她的肌肤。
“你叫花棉?”
“是。”又来了。花棉无奈。
“这次忘带什么了吗?”
他捏着她手腕的手力气特别大,真是喝醉了,一塌糊涂。
“没有,你别再喝了,早点休息。”
他缓缓松手。
门被带上,掩盖了林丞行的话。“有的话下次我给你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