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是希望她作为一班之长,能够尽快带着柏颂融入到新班级里面。
可话说的轻巧,实践起来,完全就是两码事。
他很冷漠。
一次两次阮念还乐意去热脸贴冷屁股。
三次四次她也能通过告诉自己,这是作为班长的责任来逼迫自己。
次数再多一些,她就有些崩溃了。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家长会,她甚至觉得,她这辈子压根就不会有和柏颂熟悉的机会。
思绪无意识纷飞,阮念又想起了男人刚刚平静的自我介绍。
她很想藏匿自己受伤的情绪,可眸光却还是不受控地黯然了不少。
十年都没有见面。
会忘记是很正常的事。
只有她一个人忘不了而已。
高二的暑假,柏颂突然休学。
当时班里并没有几个人注意到,一个转学不过半年,平常话少人又闷的人,怎么会有人在意呢?只有阮念一个人跑去了办公室,借着一些莫名其妙的缘由,从刘长平那里好说歹说要来了联系方式。
电话拨通只需要按几个键,但怎么开口,却要耗费一身的力气。
十年前的庆北高中还没有电话亭,想要打电话,只能去学校小商店门口,一分钟就要一块钱。
高二晚自习结束和高三下课之间隔了有大约半小时的时间。
阮念戴着帽子,蒙着脑袋站在店门口来回踱步,眼瞅着人都走了差不多了,她才小心翼翼地翻出纸条,借着头顶微弱的月光拨出那一串号码。
手掌里渗出了紧张的汗液,她单手扶着听筒,连嘴角都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