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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泛红的男人独自站在客厅里,身前似乎还残留着女人洗完澡后,身上一阵淡淡橘子味的清香。

怎么会不想和她睡在一张床上。

又不是生来便无欲无求的圣人,能对着喜欢了许久的女人始终保持往日的镇定。

月光皎洁,落地灯在地面洒下昏黄的光影。

揉皱的纸条还放在口袋里,没有被拿出。

眸光不经意暗淡,他轻轻垂眸,目光不自觉落到手边斑驳的伤痕,一道道的,像是利刃划破心脏,过往的很多个时刻瞬间涌入脑海,连呼吸都像是被人扼住。

他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的,连靠近她都要花光所有勇气的人。

所以又何来期望。

她能独独成为他一个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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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很想保持镇定。

她在睡觉前看了好久的专业书籍,还特地热了杯牛奶喝,试图通过这些来催眠自己,让自己迅速地,在柏颂进门前进入梦乡和周公聊天。

可事实确实,她失败了。

房门被人推开的声响并不大,但阮念却还是清清楚楚地感知到了男人走进来的动静。

盖在棉被下的脚趾不自觉缩紧,她平躺着身子假寐,即使一而再再而三地洗脑自己快点睡着,可耳朵却还是敏锐地追随着男人的脚步声。

八月中旬,夜晚的气温已经开始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