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
“我没病。”
“那就去追阮念。”
两道声音一前一后响起,沈蕴和似乎是早就打好了算盘。
“我本来是没想逼你的,但要我看你一直这样自我厌弃下去,我也确实做不到。所以要么你自己解决,要么我找外力来帮你解决。”
“柏颂。”他像是累了,语气里都带着疲倦。
“有些事总要面对。”
不管是火灾,还是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
“退烧药。”
柏颂端着杯子走到她面前。
阮念接来便仰头喝下,清凉的药水滑入喉中,勉强缓解了那一小段的涩意。
“中午想吃什么?我提前准备。”
他弯下腰接过她手里的空杯子,轻声问道。
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阮念不禁摇摇头,有些无奈地应声。
“……不知道。”
生病了四肢无力,连带着脑子也不想转,压根不想做什么决定。
“那要休息吗?”
柏颂轻笑一声继续问。
阮念脑袋倚着沙发背,身上还盖着毛毯,闻言抿起嘴角摇摇头。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
就想单单纯纯地靠着。
客厅里放着一架钢琴,黑色的琴身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柏颂看到阮念一身的疲累,心里也跟着发紧,不经意扭头,便看到了一边的钢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