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安握着球杆又敲了他一棒:“我看你是在梦游。”
“我错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周逸诚握住球杆的另一端,下巴指了指站在门口的男人,提醒她注意自己的形象。
“殷诩哥还在呢,你那暴脾气也收着点儿。”
“……”
他犯了错,居然还有脸拿捏自己。
程淮安立刻跑过去告状:“殷诩哥哥,我疼。”
周逸诚:“……?”
周逸诚没想到她会给自己来这么一手:“那你刚才打我的时候不疼?”
“我反应慢,”程淮安躲在殷诩身后,指着罪魁祸首,面不改色地说,“殷诩哥哥,我觉得是周叔叔太久没有收拾他,所以他皮痒了。”
“周逸诚一天到晚出入声色场所,好的不学、坏的学透,要是再不教训教训,恐怕就再也掰不回来了!”
殷诩没说要给谁报仇雪恨之类的话,只是“嗯”了一声。
但他接过小姑娘手里握着的那根球杆,立场偏袒谁,已经再明显不过。
周逸诚察言观色很有一手,长期在家挨打的宝贵经验让他敏锐地嗅到危险的味道,立刻能屈能伸地开始哄祖宗。
周逸诚扒拉着程淮安的衣服袖子:“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嗷啊!!!”
殷诩握着球杆在他后背打了一下。
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好,让他感觉到疼、又不会受伤的程度。
周逸诚忍不住扯着嗓子咋呼,继续自我检讨。
“我错在不该笑你、不该忽悠你、不该拿球杆儿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