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淮安找到他撑在椅背上的两条手臂往自己身上揽,气势汹汹,不容拒绝。
可殷诩的力气哪里是她能比得过的。
任由小姑娘怎么弄,他也不动半分,像两条硬木头一样。
程淮安累得不行,又重新变回刚才埋在他怀里的那个姿势。
她呼哧呼哧喘着气,肩膀随着动作一起一伏。
殷诩无声地叹了口气,将她的脸与自己的衣服分开。
“淮安,”男人的嗓音带有点点哑意,“带你去睡觉好不好?”
“睡觉”这两个字像是一道咒语,不说还好,一说,程淮安就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困了。
她耷拉着眼皮,沉沉地点了点头,小声说道:“要睡觉。”
殷诩有些如释重负的感受。
他把人从凳子上拉起来,揽住她的肩膀,问:“还能走路吗?”
程淮安脑袋千斤重,不堪重负地往右边一歪。
“不能走路,”她乱七八糟地原地思考了一会儿,两只眼睛闭起来,得出结论,张开手臂说,“要抱的。”
……
第10章 不要!她只把你当哥哥。
酒醉的人多少沾点儿无赖,和他们是没法儿讲道理的。
即使殷诩现在的脑子十足清醒,但他要是和她说些什么“你已经长大了”“要避嫌”“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话,也都不管用。
殷诩只得应了一声。
程淮安以前喝的基本都是红酒、啤酒和各种度数偏低的鸡尾酒,依她不深不浅的酒量,还从来没有喝醉过,但这回却因为贪恋杨梅酒新奇香醇的味道而翻车了。
四五杯三十多度的酒下肚,没软成一滩烂泥,已经算是好的。
程淮安喝醉的时候,一会儿乖一会儿闹,性情捉摸不定,非常跳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