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坐起来的时候,程淮安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了。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眼前的布景也是自己在殷家老宅里的房间。
看起来她昨天是喝醉了,被人带到这里的。
但自己究竟是怎么醉的、又是怎么被人带到这里的,脑袋里却半点记忆都没有。
更准确地说,从昨晚给自己倒了第四杯杨梅酒以后,她的大脑便完完全全地断片儿了。
想到这里,程淮安顿时觉得大事不妙。
她这会儿连自己在殷诩面前的形象都不在意了,开始真情实感地担忧起另一件事来。
——都说酒后吐真言,昨晚,她该不会壮着胆子跟殷诩表白了吧?
要是果真如此,她就完了。
殷诩对她不是那种喜欢,说不定从此以后,都会想方设法地躲着她。
殷诩这人看起来淡漠至极,行事作风却果断决绝,要是他存心想做什么件事儿,任别人再怎么胡闹逼迫也没用。
总不能进度条都还没往前拉,就先把人吓跑了吧?
喝酒真的会误事。
程淮安脑子里一团乱,顾不得头疼。
她从床上爬下来,到衣柜里翻出一条崭新的裙子,到浴室里洗了个澡。
洗完澡以后,她总算是稍微冷静了点儿。
虽说昨晚喝醉了,但是她睡得早,今天早上自然也醒得早。
程淮安下楼的时候,文淑、邓欣玉、殷诩和殷凡四人正好在餐厅里吃早餐。
“淮安这么早就醒啦?”邓欣玉笑呵呵地冲她招了招手,“快过来坐。”
文淑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关切地问道:“头还疼不疼啊?”
“都怪你爷爷,非得拉着你喝什么酒,结果现在自己都还在倒头大睡呢!”
程淮安乖巧地答:“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