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睡的都是大床,程淮安的睡姿很张扬,会无意识地乱动。
虽说包扎以后,不容易影响到伤口,但碰到还是会觉得疼。
刚才闹了这么一出,她疼怕了,不敢重新睡过去。
殷诩在旁边陪着,一直折腾到天都蒙蒙亮,小姑娘才终于撑不住,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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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淮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临近中午,殷诩早就离开,身边守着的人换成了万茜。
再没过多久,殷弘致和文淑也拄着拐杖赶了过来。
听说她受伤的消息,两位老人心疼极了,不仅自己来了,还把家里的补品也一堆一堆地带过来。
礼盒多到能围着床绕两圈,阵势大到程淮安以为自己在坐月子。
文淑见到她裹着纱布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就心疼,明明才小几天没见,愣是觉得她又瘦了好多。
握着小心肝儿的手,文淑絮絮叨叨地说:“淮安啊,咱们以后可千万别再去那种地方了!你要是实在想玩儿,下次就找一些认识的朋友,去你殷诩哥哥的会所里,至少能保证安全,不用吃这种苦头。”
都说隔代疼,程望还为这事生着气,二老却半点没有怪她大晚上乱跑的意思。
一番话听得程淮安心里酸酸胀胀的。
她应道:“好!我会听奶奶的话!”
在来的路上,殷弘致特地了解了一下年轻人的蹦迪文化,这时候也附和道:“要是有什么东西会所里没有,让殷诩给你买回来装上就是了。什么低接啊、舞女啊……都可以花钱请过来的!”
程淮安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低接”就是“dj”的意思。
她忍不住笑起来,点头如小鸡啄米:“爷爷奶奶说得对,我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殷弘致也笑了,又问她:“伤口还痛不痛啊?今天要不要爷爷给你换药和包扎?”
“爷爷以前在军队里经常给人包扎,”说着说着,殷弘致又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当年在部队里的日子,“大家都说我的技术好,比军医弄起来还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