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颀长的双腿被用料华贵的西装裤包裹,显得十分禁欲。
程淮安抬起头。
殷诩后退半步,将左手背在身后。
他弯腰四十五度,缓伸右手,目光落定在她脸上。
并没有那些礼节性、程式化的说辞,他简单道:“请。”
说话时,男人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她发间。
细软的秀发被吹开咫尺距离,电流顺着头顶钻进心里。
程淮安心里像开了朵小花儿似的,弯着眸子笑起来。
随着钢琴师开始演奏,宽敞空旷的大厅中央涌入了十几对伴侣,踏着音乐的节奏跳舞,其余人则在旁边围成一圈观赏交谈。
舞会是交谊性质,而非比赛性质,大家跳的都是最简单的慢三步伐。
钢琴曲优雅而和缓,灯光浪漫,伴侣们边舞动边相互说着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密语。
程淮安光裸的后背被男人温暖的掌心托着,热度源源不断地顺着两人相贴的那处传遍全身,为少女的脸侧染上一抹绯色。
她搭在他肩上的指尖紧张地蜷了蜷,目光也闪躲着不敢看他。
“淮安。”殷诩低声。
“嗯?”程淮安这才仰起头。
面前的男人一对剑眉浓郁利落,双眼漆黑如墨,如缀灯火。
他的五官深邃,带着些侵略性,却又因为本身的气质而显得清冷淡泊,令人联想到云雾遮掩之下的巍峨雪山。
大家都说他是高岭之花,并非没有道理。
清逸而不流俗,可望而不可即。
即使他们现在靠得那么近,程淮安心底还是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心思飘远,脚下的步伐没注意,她踏错一步,踩到了他的鞋尖。